“老师，你知道我的男朋友是谁吗？”
某日，当小女孩兴致勃勃地这么问我，我从正在批改的簿子里抬头，正好对上小女孩闪烁着光芒的双眼。
“你有男朋友？”这个小女孩才二年级。
“嗯！老师，我偷偷告诉你哦，他是……”
对象是和她一起来辅导班上课的小男孩。
小女孩告诉我，她觉得小男孩很帅。我不以为然，童言无忌，年幼如她，真的知道什么是爱情吗？
那日之后，我留心观察，小女孩对小男孩的态度，总的来说可以四字概括：照顾有加。在班上，小女孩的平均表现都比小男孩好，所以在功课上，多少能够提点小男孩。
我又想，对同学友爱是好事。只不过再怎么看，小女孩和小男孩都像一对姐弟在互动。在很多事情上，小女孩都比小男孩更有主见。而小男孩，根本就只是一懵懂的小调皮鬼。
一个愿帮，一个愿被帮，两人之间的互动十分平衡。我几番思量，也就算了，也不插手，终究在这样的互动下，对双方也是互惠的。只要他们安分，别再出现听写作弊这样的事，我就不多问。
近几日，小女孩和小男孩之间却开始不平衡。小男孩得了甜头，开始变本加厉，对小女孩的帮助得寸进尺，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威胁小女孩！我看不过眼，训了小男孩几句，结果原本是受害者的小女孩还反过来安慰被骂的小男孩。
当下心头一凛，觉得小女孩有点可怜。哎，俗话说天下乌鸦一般黑，还真是一般黑，无论老幼，男人都是不能宠的。感慨之余，也建议小女孩不要太过帮小男孩。
“考试时，你也不能帮他啊！”我说，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当然了，也免不了修理小男孩一顿，真是可恶极了。
这年头孩子成熟得早，五六年级就对两性关系有所涉略也不是新鲜的话题了。情人节带些小礼物来学校、保护自己倾慕的对象，孩子也有孩子的恋爱方式。
记得几年前，曾在和一位资深老师的谈话中，说到小学生谈恋爱的话题。当时，老师分享了一则小故事。话说他曾对他的学生提出质问：你们哪里懂恋爱？（具体句子记不清了，不过大致上的意思就是这样。）结果，学生说了一句让他永生难忘的话：谁说我们不懂，是你们大人不懂我们恋爱的方式。
孩子真的不懂吗？还是我们大人不懂孩子？
小学生恋爱，许多人主张要阻止、要杜绝，但人非草木，情本来就是人的天性。与其费心去破坏这些无形的情感，不如用实际的行动，去教会这些爱情的初学者该怎么爱。而学会爱自己，则是爱情的第一门课。
落语辞
于2014.02.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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